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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难使“重要思想”的“代表”双重脸红

已有 81 次阅读2010-4-16 23:43

矿难使“重要思想”的“代表”双重脸红  杨十郎 

         张灯结彩涉入危险领域

   生产是一个重要领域,普通人、实业家、理论家都十分关注它。普通人不敢对它忽视,那是衣食住行离它不了;实业家重视它,因那里面有摸得着的利益;理论家研究它,因为生产、生产力、生产关系是决定社会性质的重要元素。用恩格斯的话说就是“直接的物质资料的生产,因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为基础,人们的国家制度、法的观点、艺术以及宗教的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恩格斯《马克思墓前讲话》,《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P574

   马克思的巨著《资本论》整个儿就在研究资本主义生产的全部系列(包括商品生产、资本、货币、市场等)。恩格斯的《反杜林论》中就有专章论述“生产”的。而且在《社会主义·分配》中说了这样的话:“的确,生产是同确凿事实打交道的一个领域,所以在这个领域内,‘合理的幻想’只能给自己的自由心灵以极小的空间,因为出丑的危险太大了。”(《反杜林论·社会主义·分配》,《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P323

   我们国家吃“生产”的亏太大了。

   上世纪五十年代,由于我们忽视生产的学问,狂热之下践踏科学规律的“大跃进”,使我们非正常死亡人口达到三千多万。(幸好,我们泱泱大国有几亿之多,如果是欧亚小国早已死绝种了。)亩产几万斤粮食的浮夸,自欺且欺人,全民炼钢惊人的1070万吨的伟绩,并没有使我们在“超英赶美”上前进半步。

   改革开放的举措使我们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但另一方面却没有使我们的某些领导人变得更清醒和更理智。这就是糊里糊涂地自封的“三个代表”。我们主动地 可以说是张灯结彩地(多种媒体多么热情地参与)迈入了“生产”这个危险的领域。我们的共产党说自己“始终代表先进生产力发展的要求。”(已写入党章)但这既违背马克思主义经典也违背常识。

   当年马克思领导的“国际工人协会”(实为国际共产党)没有说它是“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的代表”,现在全世界各类“政党”多达5000多个,包括发达的、不发达的各种体制的国家,它们中没有一个“政党”说自己“代表”了“先进生产力发展的要求”(见愈邃《外国政党概要》)。道理很简单,任何种类的“政党”它既不是科学党、技术党,也不是文化党。“政党”有“政党”的“贵干”。

   “生产力”中的核心因数是人——掌握生产技能,在生产活动中承担主体责任的鲜活要素——现在在中国矿难中屡遭不幸,岂止是不幸,用它个悲惨、凄惨、惨不忍睹、惨不忍闻也不为过。我们的煤产量占世界产量的30%(左右),但矿难的死亡人数却占到80%,即或以生产每百万吨煤的死亡人数计,中国矿工的死亡人数也高于世界平均数的十倍以上(数据来自《德国之声》2000127)。申言自己是“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的代表”者,不能保护“生产力”还能美言不惭地说什*么自己是什*么“先进”和“代表先进”,岂不成了笑话。在上面两个数字面前还不该脸红么!

当然,我在这儿是把不具“代表”资格者权充“代表”看,才说这个“代表”是自个儿冒天下之大不韪进入这个“危险领域“的——幸好仅仅在理论上,要不,这个“代表”恐怕还会发动一次“大跃进”呢!

        编织了桂冠的却不领受

          没有顶戴的却争着去摘取

20081127《南方周末》“政经”版:“南非能给我们什*么?”开篇就说:“在中国为煤炭安全搅尽脑汁的时候”,南非却在为煤矿的‘零死亡率’的目标努力。”

今年美国也发生了一起死亡人数为20人的矿难,但美国舆论说这是美国20年之内最大的一次矿难。一次死20人,在我们国家简直太平常了。仅举2002年以来的特大矿难,一次死百人以上者就有——河南太平一次死亡148人,辽宁孙家沟一次死亡214人,陕西陈家山一次死亡166人,黑龙江东风一次死亡171人,广东梅州 一次死亡123人,鸡西一次死亡124人,新兴一次死亡106人。

2002 624日统计,上半年全国发生矿山安全事故共2014起,死亡人数就达到了3993人。

1999——2009年十年间,我国矿难一共使54160人丧失了生命。

“百度”所载中国矿难记录就有85页,而美国1984——2006年(22年)矿难一览就只有六行(六次),最高死人人数是2006年,发生在西弗吉尼亚,一次死亡13人。据2001——2004统计我国矿难一次死亡人数10人以上者就有188起,平均4——7天就发生一起。(以上数据在“百度”一点就知)

显然,南非与美国在保护生产力上比我们走得远,生产力比我们先进。但不管是南非的“非国大”(即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南非的主要执政党)还是美国的民主党与共和党他们都没“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称颂自己是“先进生产力”或“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的代表”。难道他们的政治嗅觉麻木了、迟钝了,甘愿失去与中国共产党较量的机会而没有说:我们党比中共先进,我们才是“生产力发展要求的代表”!他们明白,他们的党务是政治的,他们不是科技党或生产党。而我们的党,分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党,甚至我们可以说中国共产党比世界上其它任何政党都还要政党——世界上没有哪个政党经久不断地提出过我们那样多的政治口号,更没有哪个党提出过“阶级斗争,一抓就灵”,“政治是统帅,是灵魂。”——实质上我们是把政治变成一种暴力强迫人们不得不这样那样。

读巴尔扎克的小说使我悟到了这种差别。

巴尔扎克说:“在巴黎,人就是政治原则,在外省,政治原则变成了人。”(《古物陈列室》,《巴尔扎克全集》,<8>P478)也许,我们可以这样想,在民主社会把人的权益包括生命权、健康权、居住权、受教育权、言论自由权(我们叫它为“表达权”)一切等等都看成政治,在非民主社会,政治口号才是政治,与民主社会相反,人变成了工具。人是附属物。君不见,我们曾提出过“作党的驯服工具”“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么?

我们争着去摘取不属于自己的红顶子,但戴上顶子有怎么样呢?

矿难当头,“重要思想”的“代表”并没有站出来说:“死了这么多人,是我‘代表’的责任。”

   三  我们与南非的不同在哪里

 

我们生产百万吨煤的死亡率是4%,是美国的一百倍(2005年最高达到150倍),是南非的30倍。(“百度”统计资料还说,中国的数据尚有瞒报、谎报,实际死亡数还要大得多。这一点我们应该相信。据伊川矿难就可知。下井人数就是一个未知数。企业没有统一安排。没有花名册,下井人数由包工头确定,矿难一发生责任人一跑了之。另外,从山西出现的“记者村”,假记者风行看,“记者可以敲诈一个煤矿,也能敲诈一片煤矿”。这假记者就隐藏了许多矿难。“央视网·复兴论坛”就有一篇瞒报矿难的帖子:《惊人真像!矿友爆矿主掩盖事故手法》2010,4,14。)

美国的煤矿是怎么管理的,报上鲜有所闻,而南非的举措近年来却多有批露。本文所引南非状况就见于《南方周末》报导:《山西煤炭业“洋务运动”》《南非能给我们什*么?》(2008.11.2716版)。

首先是南非能源部设有巡视员(相当于我们的安检总局),他掌握着南非99.9%煤矿的生死。巡视员可以直接让煤矿停产。问题不在于设了这么个巡视员,问题在于南非有一个执行监督的体系保证巡视员能顺畅执法。南非能源部副首席巡视员宗迪(MthokoZisi MAZOndi)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南非是一个三权分立制的国家,舆论监督等其它监督方式也都在起作用,组成一个错综复杂的监督网络。”可我们的监督既没形成网络并且还有漏洞与缺损。

其次南非有强大的矿工工会。工会独立于政府和政党,它们直接参予到矿业的管理中。巡视员还负有责任把一些新的技术手段转到矿工手里,使矿工能自己进行安全维护,因为矿工是“风险的承担者”。南非有强化培训职工的法律,法律硬性规定矿主必须拿出矿工薪金的1.5%统一出资到技术院校培训。南非的《矿业法》《劳工法》都有规定,矿工在他认为危险的环境下有权不去工作,而且公司不能因此开除他。

这几点我们就差得远了。

我们的工会是指令性的“红”色工会,一切听所在部门的党委书记。它缺少气魄、缺少胆识站在工人一边。其结果我们的工人讨要工资只好爬上五楼七楼跃跃欲下充作“蜘蛛侠”。而且我们的国家还“是工人阶级领导的”(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一章总纲第一条“国体”),这让我们怎么说呢!

我们的矿工很多都未经过培训。以200712月山西矿难为例,下井工人没有自救器,矿工没经过任何培训。有个别带了自救器的下井也不会用。他们在无风微风下作业,致使瓦斯大量积聚遇明火就爆炸。(见当时报刊报导)

南非的矿工见过瓦斯治理实验室,心灵上就有了惧怕瓦斯的强烈印象,而我们的矿工很多人不知瓦斯为何物!

山西晋城有官员到南非取经。令他们奇怪的是“到了南非之后,晋城官员发现南非的矿区‘看不到口号’,连个标语都没有”。

安全体制有强力的制度保证,要口号有何用。相反,我们是一个盛产口号的国家。如果只以口号去权衡一个国家、一个政府,恐怕往往会进入误区而导致人们误识。

略举几条我们煤矿常见的标语、口号——关爱生命,以人为本;生产再忙,安全不忘;人命关天,安全为先;零故障,零停滞,零灾害;加强安全培训,提升安全意识;生产必须安全,安全促进进生产。

单独看这些口号、标语没有哪句提得不对,可以说它们完全正确。但这些口号、标语的功能是给人“看”的。列昂诺夫说:“上等的谎言往往是由半真半假的东西制造的。”真理为了骗人,它就成了谎言,成了对自身的讽刺。对照我们多如牛毛的矿难,以上的标语、口号比婊子给自己立的贞洁牌坊还滑稽。

 

四.       不够资格的“代表”也该脸红

我在多篇文章如《“三个代表“论纲》、《幸好‘德国之声’不反中国共产党》、《两个代表的假、大、空、谬”《论第四个第五个代表重要思想》、《点击颂派的“三个代表”观》等一系文章中都反复论证,中国共产党不是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的代表,不是先进文化的代表,它是政党, 不是科技党、文化党、蒸汽机党、电党、信息技术党。但不够格作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执政六十多年面对绵绵不绝的矿难就没有责任么?非也。

中国共产党有七千多万党员,这些党员号称是特殊材料铸成的工人阶级的精类,有一个庞大的党中央,有31个省级党委,300多个地市级党委,2800多个县级党委,44千多个乡镇街道党委,还有成千上万个各行各业的党组织,而且各级政府部门的官员好些人都是党员,这样庞大大的阵容不是“生产力”“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的代表”,面对矿难,面对被外国人称为中国挖出的煤是“带血的煤”的美誉还不该深刻自省,还不该脸红么!在延安时代我们什*么都没有却干得出让世人称道的事,现在我们什*么都有了,说权有权,说钱有钱,(“光外汇蓄备就上万亿美元)却干不好一件事——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煤矿挖出干干净净的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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