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nem自传《The Way I Am》翻译连载 (2)

大概在14岁的时候，我立志做一名Rapper。

        遇见Proof也是在那一年。就像在“Yellow Brick Road ”歌里说的，我在Osborn高中——Proof上的那所高中门口派发才艺秀的传单：“我让他某天顺道过来看看/他瞪着我好像我发了疯/他摇着头认定白人 不懂说唱/我唱了一句用Birthday和First Place两个词来押韵的歌词/我们两个有着相像的歌词韵脚/我们的路数一样都是Big Daddy Kane风格加上复杂的混合音节/从那天起我们俩因为某种原因志趣相投/我们知道两人的命运将在未来某天彼此交错”。

          在Osborn高中，Proof会偷偷带我去食堂，跟那儿的傻瓜们打赌Battle。我们赚了。Proof说：“我拿20美元赌这白人哥们儿赢。”就跟 “白人不能飞”这理论一样，没人觉得白人能赢。Proof敲着桌子打节拍，我们就来回Battle，我会打败任何一个前来挑战的人，绝不含糊。我们回家之 后会把这钱分了。有时候我们甚至能清场，就好像我们是桌球高手在清台一样。不过人们开始渐渐熟悉这一套了，所以我们不得不换个新招。
          我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在牛仔裤和夹克衫上画画的。Proof最初的Rap艺名叫Maximum，如果Proof知道我把这个说了出来他非杀了我不可。我在他 的牛仔裤上画了“Maximum”字样。我对绘画很认真，我把棉布绘画颜料挤出来，打好字母的边框，然后在里面上色。颜料是偷来的——我曾经是个偷盗狂。 我穿一件松软的羽绒服，里面全是羽毛的那种，衣服上有无数口袋。我用小瓶的棉布绘画颜料塞满了这些大小口袋。
          我的客户们是Proof从街坊邻里当中介绍过来的。他告诉我别人要的是什*么，我就问他：“你觉得我该收多少钱？”如果是60美元，我就分给Proof20 美元。那时候，这些对我来说就是一大笔钱了，就像个第二职业。比在工厂里喷砂，在厨房里洗碗，清洗机器弄得手忙脚乱要强。
          早些时候，Proof曾带过来一个人，他想在砂洗牛仔夹克衫背后画上“Eazy-E”字样。“Eazy-E”和一把枪。我刚开始画这幅画的时候并没有意识 到这活得花这么长时间。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我来画东西，订单开始积压起来。Proof 对我说：“Yo，那哥们想要他的Easy-E夹克衫。你什*么时候完工？”“Eazy”占掉了整件夹克衫的后背。整个工程大概用掉了20瓶我偷来的颜料。
          Proof教会了我抬头挺胸，做个真男人。他是第一个教我怎么打架的人。如果你从没吃过拳头，你会害怕挨打，因为你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Proof让我 突破了这种初始的畏惧。他和我会赤手空拳彼此搏斗。我的出拳破绽太大，Proof总能不断地打到我。记得有一次在Dresden大街，一个骑摩托的乡下人 在篱笆旁边看着我俩打拳。他总是叫嚷：“来，Marshall, 站起来！你怎么了，是个娘们吗？站起来！”而Proof就说：“我靠，躺着，哥们，躺着。”不过我每次都回马上他妈的爬起来，直到Proof把我打得全无 知觉，我只能对他说：“别把我牙打掉！拜托行吗？”
          他总是手下留情的。在血迹斑斑的搏斗之后，我们就回到屋里，累得半死。这时候，Proof 就会开始我们的训练：两人之一会选出一个单词，然后看我们能说出多少和它押韵的单词来。或者是选出五个词来，在一分钟里串出一句Rap来。谁要是做不到， 谁就得脸上挨一记老拳（开玩笑）。
          我们像兄弟之间那样打架，但我们从来不会真的有矛盾。我们之间有一种无法打破的平衡。我们会为了最蠢的事情干架。有一次，因为我跟一个女孩在电话里聊得太 欢，说好开车接Proof却没去。当我终于过去接他时，Proof说他已经懒得去打篮球了。我把球扔给他，挥手要他坐上副驾驶座。
          他把球砸在我车里，碰上车门，气冲冲地扬长而去。我们有两周没有说话。这感觉很奇怪，因为当时我们都在一个地方工作——Little Caesars。有一天，他走过来，拿毛巾冲我屁股狠抽了一把。我大嚷：“你他娘的！”我去追他，我们开始了一场毛巾大战。忽然间，我们又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