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莫过有人温柔以待。
周四傍晚收到老哥的越洋简讯。后院着火,请求支援。我自是立断回拨父亲的号。闷气葫芦已然蒙胧地入睡,当下有些胸气。
贤惠那位,自因常与雀仙‘杀红眼’,控着歇业寂寥,夜夜不上乐不思蜀自难止,不料落下胃病。
往后,父亲心疼,风雨自挨,悉数着吃喝药剂,好生打消母亲的‘小小心思’。
纵然如此,天算不如人。那是我家老爷子在她童年时埋下的‘不定时炸药’,不杀出‘重围’,不杀出‘天雷地滚’,江湖撒手缺金盆。
她很倔,他亦犟。而二位的结晶体,如今连起维系。我多少倔强。是他们爱的护体。
彼时母亲感着冒,我恰也大有滑坡倾向。我道,我小小感冒。父亲蓦地厉声,独身在外,怎不知自我疼惜?
我暗纳,自知理不在己,如何彼端的一对焉不知这样温暖的关怀?心知肚明。只是气不由心。心是疼的。
母亲接过话柄。一味细问我是否好。我纵使万言也总是说好。心怕他们疼。
我在这一切都好。我有着明媚的梦想,希望他们一切和和气气。我业已成年。
我欣赏父亲的执着。母亲的贤惠。他们是我最亲的人。
想起班上的好友,某次我肚子难受,扭头就飞奔wc。回来,他们紧张地问东问西。
我们是飘零的陌生的熟悉人。谁不望眼欲穿,世上良人,记住彼此的眉眼?
此生莫过有人倾心以望。
风景美丽,却是千帆过境。流星美丽,因其短暂亦逝。人生,在历史中,亦如流星。
相伴相携,相知相亲。沙砾静默,躺在一片温柔的海里。血浓于水,爱在心口。
平淡美丽,因其越过波涛汹涌,几经年纪,当年激*情热望今朝化作相濡以沫。
鱼与水,谁离得了谁?若然,今生为何偏遇见了你?在一个美丽的以爱为名的玻璃缸里。从此不在乎外物。
此生莫过有人窝心诉之。
我只是道,缘分是起因,爱是根,理解万岁。
常常回头,走过了什么繁花胜景,见过什么妙人骑士,读过什么佳言暖语。
收到了此生珍贵唯一的短信,写过了第一现场的句子,现在时从没有停止。
苛求什么?有即是空。
忘了是谁说的,生命本无意义,有意义的是如何摆脱这种无意义。
我是迷糊的顽童。朋友说,我很冲动。因为我怀着一腔失望与热望,奔图在天与地之间。
我只是期望,我的小小力量,能带给所爱的世界,一点光。无论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