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黄绿青蓝紫

昨天是一个我向往已久的日子, 本来是约好要和一群好友去一个非常令人振奋的soirée 玩,  结果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 – 既是意料之中, 且又来得甚是突然 – 完全打破了我的原定计划.

 
即使我很不喜欢这种扰乱人心的突如其来的变故，但是为了不让我可怜的, 正在忙于处理, 破产危机的老父老母, 再为我的这点破事费神. 我极度配合而又顺从地接受了他们的回家闭门思过的建议. 虽然我还在懊悔之后朋友们一定会惋惜我错过了这个极有可能是年度最可圈可点的一次sortie, 可是关于对伦理道德和经济依耐的思考不得不让我又一次将自己的及时行乐傻傻的埋葬.

 
好吧, 我母亲那个傻女人, 她年轻时代的那些所作所为 怕是都有直接被我们姐俩直接遗传, 而至于她的那些 风流韵事, 虽然我也只是从7大姑8大妈那里道听途说来的, 但是她对我的指责所列举的三大道德败坏的理由几乎可以全盘否决.

 
而我父亲就不同了, 作为我身边的人中, 对我来说最具威胁, 而又最让我无理申辩的人来说, 他是一个让我会有胁迫感 的人. 我不知道他被送到四川改造 被批斗的那些年代是不是写过太多的批评与自我批评, 这次他居然给我一个周末的时间来向他提交一份 <关于对破坏他人家庭的深刻认识 > 的检讨书.

 
经过至周五以来的闭门思过, 我居然发现如果自己需要检讨的话, 岂止这么一次. 按奈不住, 我把这些七彩缤纷的人生回忆都用文字记录下来. 不过自然我不会把下面这份报告交给我父亲大人滴.

 
 红

 我先从你说起吧. 我能确定他是叫Julien. 如果是我想记忆下的东西, 我是能表现出惊人的记忆力的那种.

红和我是同一个Lycée 的, 瘦高的身材, 是我来法国四年后终于能开始和除了中国朋友以外的人开口说话那会儿认识的一个好朋友.

先前去他家都是和其他朋友一起, 只知道 他父母经常不在,男孩们都喜欢一窝蜂的去他家看XXOO片. 有一天, 他和我说, 周末他父母不在, 问我愿不愿意单独上他家去. 我那会儿虽然都18了, 不过不懂那事, 而且我也很喜欢他, 想也没想就答应啦.

我们在外面提了一打啤酒, 他和我说晚上零点以后RTL会有调料小*电影看, 不过还没到23点, 啤酒就没有了.

然后我说那我回家算了, 为了安定军心, 他把我领到他父母的卧室, 说给我一些特别的东西喝.

那是一间 先前我见过的最豪华的房间, 除了有一个特别会令人兴奋的盥洗室以外, 还带有一个精心打造的吧台. 直到我后来去过一次一个对居家有特别要求的gay男家中以外, 这应该是另外一个可以打19/20的卧室了.

Julien\打开了那个藏酒的冰柜, 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vin rouge. 他打开来一瓶, 很快就被两人干掉了.

那个时候我除了能喝些啤酒, 红酒对我来说都还是属于陌生的. 不过因为天生遗传了父母的好酒量, 这些低度酒只能让我面颊红晕, 开始有点点兴奋的感觉.

我估计他也没意料到我天生是喝酒的料, 所以他正式打开吧台的酒柜 (是上了锁的), 向我展示了一下他父母的珍藏, 我记得那个精致的酒柜里面, 全都是贴着外文字母的alcool, 那些瓶子被射灯照射着异常的夺目和让人有欲望.

他对我说, 这个我们只能每样都喝一点, 这样才不会被他父母发现. 我自然是兴奋,欣然接受他的建议. 他先是给我到了一点带甜味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现在想起 Irish Coffee), 我想我是从 喝 了那些以后, 就慢慢开始醉 了. 我想他也一样, 接着, 我记得我要他拿了一个大杯子, 我们把所有的alcool 都倒了一点出来, 然后全部混在一起, 两人一人一杯, 开始喝, 我除了记得我的嘴吧一直是嘴角上扬的兴奋的狂笑以外, 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事后, Julien 和我说我醉得很变态, 我喝完了自己那杯以后, 还喝完了他那杯, 然后在他家客厅呕了一地, 然后我去上洗手间, 他就在边上看着我, 然后我就稀里糊涂的有了自己的第一次性经历. 总之, 我的少女时代是就这样毫无戒备的, 任人摆布 的,  在一堆酒精面前被人摘了果实.

后来我还去过他家两三次吧, 之后就没怎么见面了.

 

 橙

橙是个在这边出生长大的法国籍中国男. 家里也算是开餐馆的. 典型的父母之希望, 家庭之栋才的那种. 他出生的时候, 他老爸还在打黑工, 所以他是那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那种对任何人和事都能晓之以理, 品行相当不错的典型. 对于一个想要传统型家庭生活的女人来说, 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入法籍以后, 作为一个语言白痴 政府居然要我去lycée 上课. 在那里我自然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幸亏搬家过来的时候, 父亲坚持把自己的大书柜带了过来, 所以课堂上成了我对夜晚阅读的中文书中人物发挥想象力的美好时光.

其实我们那个班上, 虽然人数很少, 但是大多都是一些不能说话的废物学生, 我记得有个坐在我前排的白白胖胖的小男生, 好像记得是arménien, 每天上课就是拿着一块橡皮对着自己的手臂使劲的檫, 所以我有段时间会一直认为, 白人都是用橡皮檫白的. 但实验在我身上, 并没有起任何效果.

我们的Maîtresse 是个有丰富经验, 和语言不通学生打交道的madame, 很快她就意识到我的低劣的语言天赋, 然后那个心地异常善良的橙就这样和我认识啦.

我们一直都保持着很好的友谊, 即使我知道他对我不是一般的意思. 所以我直到很多年以后才破了他的处, 不知道怎么说, 我希望他对这次的感觉能是甜蜜的, 但是我是用欺骗的手段满足了自己对他的欲望, 并享受了嘲弄他 的乐趣. 后来很长时间我们都会在相互见面之时感觉非常别扭, 我猜想, 他一定认为我是不道德的, 我对他也曾感到深深的内疚.

如今我能说几句法语, 应该和他有很大的关系吧. 那些一对一的语言辅导课, 虽然不是想象中的机会难得, 但是我能拿到bac, 除了父母在我的学习上撒了大把的法郎, 和橙的帮助也是密不可分的.

我父亲非常喜欢他, 至今, 他老人家都能叫得出他的名字. 说实话, 我后来有时候会YY, 如果当时不那么对这个花花世界充满好奇, 做一个没太多思想的傻女人, 接受了他的心意, 现在应该会有一个比较稳定的生活吧.

总之, 还是不要太多的谈他的好, 他的心意我明白, 我的心中会为他刻下一笔, 不过我们是自始自终都不会有交集的人儿.

 

 黄

既然是提到黄, 我就来说说我的一次冒险经历好了.

黄应该是一群人的总称. 是我后来独自在巴黎生活后的一些错乱生活中的一次值得怀念的记忆. 虽然后来我和我姐说到这次经历, 她都会说我应该小心谨慎, 但是我还是庆幸, 我的安全工作一直做得很好.

有天我去一个朋友家玩, 晚饭后去了marais 的一个bar. 开始就我们俩说说话, 没什么特别的, 后来对面坐的一男一女开始使劲的盯着我们看. 通常情况下, 我是很快就能意识到自己在被人盯着看的那种感觉的, 虽然对于男人的这种窥视会感觉厌烦, 但是我倒还蛮喜欢被这两个人盯着看的感觉. 所以就对他俩笑了.

后来,其中的那个女人笑眯眯的拿着一瓶酒过来了, 说她请我们喝. 对于酒精我可是从来不会拒绝. 然后那位男士也过来了. 喝完了一瓶, 他们又送来一瓶. 到了bar 打洋的时候, 他们邀请我们上她们好友家去玩. 我好友客气的拒绝了. 可是我却觉得盛情难却, 于是就跟他们走了.

进去的时候, 我是头脑清晰的. 应该是在香街附近的一个很bel Appartement. 好像是个快散场的soirée, 屋内是一片狼藉了, 弥漫着cannabis 的浓味和可爱的酒精的味道. 主人是个特别有品位的gay男, 是十分彬彬有礼, 我喜欢的那种.我后来猜想可能是和带我去的那个男人的伴侣, 但不确定, 因为后来就没见到那个带我去的男人了.

很快我就体会到这绝对是一个不会让我失望的聚会, 因为其他男女客人们都已经是处于半醉的状态, 这远比晚会开始的时候要慢慢和陌生人掂量摸索, 感觉要舒适得多.

其中有个台湾女孩, 挺漂亮的. 我进去以后, 她十分热情的和我说了国语, 然后顺手给了我她抽了半截的烟和一瓶啤酒. 虽然我不喜欢烟的味道, 但是很喜欢它在我手中的那个姿势. 而对于酒, 那可是我生活中不会拒绝的另外一个重要元素了.

为了庆贺我的加入, gay男大方的让大家分享了两瓶味道实在不错的Champagne, 之后异常兴奋的我还喝了大量的Whisky 总之都是一些上乘的酒水. 最后我就到了头脑不太清晰的地步了, 但能感觉到台湾女和那个带我去的女人开始脱我的衣服, 然后在吻我的上面和下面吧. 不过, 挺舒服的说, gay 男没碰任何人, 在边上看. 旁边的人大多在做, 后来我和两个男人做了. 期间我有在漂亮的主人房的特别舒适的大床上 呕了一滩. gay男, 亲自过来处理,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说没关系, 但是随后, 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 没什么意识, 只想赶快回家. 因为既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我的隐形眼镜已经不见了, 我的大衣还在自己身边, 而且钱包也在. 周围的人都在睡着, 我穿上大衣摸到门就走了.

因为什么也看不见, 一位好心的Madame 把我领着过马路去, 在街对面的眼镜店, 买了一盒日抛, 才回了家. 一路上,头很痛,不记得那个Appartement 在哪里, 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我一直都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钱包, 庆幸家门钥匙还在, 然后到家后继续睡.

第二天晚边, 有人打来电话给我留言说我的包包在他家里,

之后, 去了gay 男那里取我的东西, 才发现, 清场以后的他家不但巨大, 而且装饰不是一般的豪华. 后来他请我去香街上那家丹麦店的楼上吃了午餐. 用餐之时, 发觉他的那种优雅必定是严格的家教和先天的遗传所赋予的. 因为无论是刀叉触及餐具还是咀嚼硬物, 他都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而这是我至今都无法做到的. 很多时候, 和gay相处, 看着他们就是一种享受. 当然, 对于那种太娘的, 最好是不要开口的好. 之后他要了我的电话, 本来以为会和他们保持联系, 但之后都没联系过, 所以 就没再见过了.

 

 绿

我把与绿一起的三个月称为最令我心动的一次爱的初体验.

首先我要强调一下我个人对爱情的定义. 依据我的亲身体验, 以及在书本中所读到的知识来分析, 爱情是一种非血缘关系的双方之间的互动的情感付出. 这里我之所以要强调双方的重要性是因为, 对于失衡的感情关系(譬如单恋, 或是还处于猜忌中的男女关系), 都在我的对爱情意义的定位以外. 而且失衡也会是导致其结束的征兆. 所以我的人生中, 只有这一次, 我称之为一段短暂的真实的爱情生活.

这段经历和任何一段普通相遇一样, 有着三个月的期限. 分手后我的大量重新审视, 让我意识到, 之所以我会被她吸引, 一是因为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再就是因为她有一个聪慧的头脑和一个令我羡慕的工作 – 她是Le Figaro 的某版面编辑.
 

从外形来说, 我比较喜欢她这种比我矮差不多一个头的女人, 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长年被化妆品裹盖, 卸掉妆后, 还是可以看出她年轻时期的风韵犹在. 对我来说, 她是动人的, 尤其是那些相处的时光中, 我们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之间的交流, 都是妙不可言的. 再就是我的确有着很想要她的因素存在, 她压在我身上的时候, 似乎是世界上最重, 最珍贵的东西, 我可以将自己达到极限了, 因为我会觉得自己太年轻了.

虽然我傻傻的, 根本没有意识到结束会是那么快的到来, 但是在后来, 当我在床上被孤独和泪水包围着的躺了三天三夜, 试图努力的独自走出失恋阴影的那段时光中, 我才开始明白一段感情, 无论是跟男还是跟女, 走到了尽头, 对我来说都会是不明不白的.

所以, 最终这段感情走向了失衡, 至于为什么她去外地出差几天之前还好好的关系, 突然就破裂了, 她的辩解和我自己的猜想至今也没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许她花了三天分析了我身上的所有弱点吧, 总之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我甚至至今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通常情况下, 我从来不保留和我有过身体关系的人的任何东西, 可是这次是个例外, 我留下了三个月来, 她给我的所有信件, 以及她有次看到我脸上脱皮, 给我的一管crème. 虽然我从来不用这些东西, 但不知道为什么, 这管 Crème 我就是舍不得扔. 会不会是因为仅仅是Dior的呢.

 

青

青色是传统的7色光谱中的一个组成色, 但不知道为什么, homosexuel 的彩虹六色旗中要把这个颜色划掉. 所以我这里说的青只是一个零时演员, 和其他男人一样, 很快就让我感到厌烦. 如果按时间的分布来排列, 他应该是排在我身体发育停止不久以后那个时期的一个短暂的相遇.

对这个人, 和之前睡过的大多数男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值得回忆的地方. 只是他是黑得发亮的那种, 还有就是之所以去了他家, 是因为他住在Neuilly, 我们XXOO后沿着塞纳河边走了很长时间, 那种一个Asie女人和一个很漂亮的black man 走在Neuilly街头的感觉是令人振奋滴. 他当时和我说, 你知道吗, tout le monde nous regarde, 于是我神采飞扬.

 

蓝

曾经的恩惠, 如今变成了倒胃口的一段记忆.

这是一个和老女人相处了一年的经历.

在我最开始对同性恋产生兴趣的时候, 曾经参加过一个女子羽毛球的club, 在那里交了一些很不错的朋友. 夏天的时候, 我们去了著名的marseillais 的一年一度的les 的聚会.

这个聚会是每年夏天组织, 大约为期一个星期, 一半的时间是一些关于Homo 的blablaa 的讲座和atelier, 另一部分则是一些不错的sortie. 第一次去的时候, 我在聚会上, 被两个女人相中, 其中一个是 me plait beaucoup 的一个讲 Anglais 的blonde, 我们互留了电话, 她给我的号码我很快就因为喝酒弄丢了, 但是我一直怀疑我留错了自己的号码给她, 所以她自始自终 都没再联系过我.

另外一个则是这个大我20多的老女人蓝.

回来巴黎后, 她很快就至电邀我去她家吃晚餐. 那是一个不错的apparentement, 是我向往已久的那种. 然后她做了我挺喜欢吃的一种菲律宾的鸡给我吃. 然后当然是喂我大量的酒水. 她结过一次婚, 有个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儿子在越南生活.家里还养了一个越南小女佣做饭. (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她儿子的某个女友, 总之这个女孩生活在她家里, 帮她打点家务).

虽然我们每周都只见面最多两次, 但是她能给我一种安定的感觉. 她是个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表情的女人, 但会给我写一些我喜欢的卡片和小诗. 她给我取了个法文名字, 然后还制作了一辑 全以我的法文名为主的CD送我.

她的身体具有柔软而又温暖的弹性, 是我长期以来灰常渴望的，那个能从母亲身上, 后来又极想从世间的万事万物中所寻求的某些东西. 所以我们很快就像情人似的想占有对方.

后来她利用工作的机会, 带我去过一次Irlande度周末. 这是让我心花怒放的一次旅程. 记忆中是圣诞前不久. 因为我不愿意工作, 靠着我妈的失业保险上每月打过来的那点钱生活, 所以基本上过的都是囊中羞涩的日子. 这次旅程, 她付了我所有的费用, 然后我在冰冷的北海的海滩上还意外的拾到了50 euros. 我用它请她喝了一杯, 然后给爸妈买了个圣诞纪念品, 现在还挂在他们家中呢.

由于蓝是年纪很大的女人了, 加上她要工作, 所以有时候, 我去她家, 工作完一天的她会特别累. 所以很快我就发现我们在性方面并不是很和谐. 不过我这边, 处于一段关系之中时, 我都是会保持correcte 的. 但是对于她的出柜, 始终是我愤怒的原因.

作为一个女人, 即使一心对同性有着特别的爱好, 我也能理解和接受她们同时在生理上对异性的需求. 而蓝在和我交往的这一年中, 始终和某男保持着肉体关系, 却对我有所隐瞒. 而最卑劣的一点是, 该男是HIV的携带者.

她最终给我的解释是, 他在她怀中更像需要她保护的小孩, 她会无法拒绝的将他像她自己的孩子似的搂在胸前 , 然而又能像情人似的抚摸他, 和我相比, 他更加需要保护和不可抗拒, 所以她无法拒绝他JJ的诱惑.

我知道真相后, 非常愤怒, 因为, 这样很有可能会传染给我, 也就是说, 如果我知道真相, 我会对自己做出更好的保护措施.

最后, 出于对诚信的考虑, 我很毅然的结束了这段关系.

只是奇怪得很, 和她分手后, 我开始对同性恋产生了莫名的憎恨. 有段时间, 我甚至觉得这是不可接受的一种奇怪的关系, 但是现在好像又无所谓了.

 

紫

这个紫就是我父亲要我反省的对象.

他是我家餐馆的老顾客.

我在餐馆做抹布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可能是能吸引女人的男人吧. 外表是彬彬有礼的一个人. 不过我以前没对他起过邪念.

每周三晚上, 新好法国男人都会带着他LP, 两个可爱的孩子, 有时候还有他家老人来我家店里吃饭. 除了冬夏假日, 雷打不动的每周三晚上都占据靠窗的3号桌. 永远点的都是不变的那几个menus,永远给着固定的pourboires，攒他家几个钱也不是很容易侍候的说. 我家店里那个干了几十年的老garçon, 每到星期三晚上都得替他家保留那个3号桌子, 如果20点30还不见人影,就会唠叨, 瘟神一家不会不来了吧.

总之, 他和我家店挺有缘的, 如果统计一下, 应该是这些年, 从个人长期消费来看, 对我家贡献最多的顾客.

后来我家倒闭了, 他们自然也来不了了.

今年二月, 我有次在街上无意中碰到这位大叔, 上去打了个招呼. 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请我喝了一杯. 当然我自然不会留情的又要了第二杯.

谈话的时后, 我开始认定他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并不是那种被无聊的家庭生活长期压抑的死板男. 某种好奇之心突然间就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和想法. 而且, 虽然他年纪大了些, 但是保养得很好, 没有发福, physiquement, il me plait beaucoup.

说实话, 和一个较我年长的男人交往, 并不让我感到厌倦. 或许他平时所关心的都是与年轻女人无关的只和他工作生意有关的死板的话题, 但是一起过夜之后, 我们之间很快就建立了一道我单方面认为比婚姻更深的友谊和理解的鸿沟.

后来他开始经常给我挂电话, 并一起出去很远的地方吃饭, 替我买过几套衣服， 生日的时候给还给我买了Iphone, 总之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 我还学会了怎么对着个手机发骚.

他有次问我是不是感觉到了 grand amour, 我假装不理解这个字眼的含义, 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我感受到了快乐的私通, 但并不觉得是销魂的爱情.

不过到出事为止, 我还不知道他怎么的不小心, 让他LP知道了. 虽然这个傻乎乎的女人对我的指责主要都定位在, 我的年少无知和我是在以身体换漂亮衣服的满足上, 并以此为借口哭到我父亲那里, 所以就有了那个令人难以消受的， 折磨人的一个下午对我的人生攻击和这个倒霉的周末的开始.

抹布于2010年 12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