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论坛看到一位朋友关于求助抑郁症的帖子, 这让我反思自己的症状.
作为神经症先期的一种, 抑郁症之所以被称为一种症状, 并不仅仅是因为它有心理上的病源, 更重要的是心理失衡后, 它会影响到身体器官机理失调. 这也就是说符合典型的 « 肉体服从 » 原则. 轻微的症状可能是出现体温升高, 神经紧张, 睡眠质量降低等等.严重的则可能导致周期性哮喘, 厌食症等. 正是这些生体上的配合表达了一个人在心理上的病症, 而其根源则是要想反映人体本源的性压抑或者性失衡.
例如在童年时期, 我会常常有生病的动机. 小时候, 我为了贪求父母的宠爱, 而不愿和姐姐分享. 很早我就知道, 每次当我生病的时候, 父母都会焦虑不安, 母亲会请假留在家里照顾我, 父亲也会把全部的慈爱慷慨的赠与我. 所以很快我就发现这是一种吸引父母爱的有效方法, 一旦我有必要的心理致病理由时, 我就会毫不迟疑的运用这些小病小痛的伎俩.
我母亲的生活也是适于这种症状的范畴. 她是那种典型的看似有几分姿色, 却实际很没头脑的女人. 长年来语言不通的压力加剧了她那种爱和恨都变得十分的极端的古怪性格, 也使得她全部的兴趣沉侵于 日复一日的料理家务之中. 再加上父母之间在年龄上以及所受教育上的差异, 从小以来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天生就十分乐意于 全身心投入家务琐事中的女人. 这样的一种生活促就了她的很多行为和想法十分适合那些典型的 « 家庭妇女精神症 » : 她十分痴迷于清洗的行为, 有着各式各样的顽固性洁癖. 她整天忙于家庭卫生打扫, 要求室内一尘不染, 禁止我们在厨房和餐厅以外的任何地方进食. 以至于一尘不染的家具, 让大家都不敢触及, 更谈不上使用.
由于我姐姐过早的离开了我们的家庭生活, 来法国后, 我和一位较我年长的表姐 关系一直非同寻常, 以致我可以分享她各式各样的终极隐私. 她视我为知己, 我们之间无所不谈, 理所当然, 我就成了替她处理麻烦的婚姻关系的顾问. 表姐已婚, 育有一小孩, 婚后三年被诊断为小型歇斯底里症. 她除了患有周期性偏头痛, 阵发性胃痛还伴随有神经性咳嗽. 她以一种很有特色的方式咳嗽, 而且这种咳嗽的发作次数无法确定, 只是一旦发作, 持续的时间会很长很长, 甚至可达数月之久. 当我分享她的病历之时, 读到, 她的心里医师曾一针见血的指出, 她的这种生体欠佳的症状只是她 用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一个借口. 她 的症状强烈的受到她所暗恋的另外一个男人的出现和消失影响. 在他们不能见面时, 她就会生病, 而一旦相遇了, 她的病就好了. 因此受心理因素的控制, 生理因素也日渐参与了她的病症.
某位十分著名的神经症的研究者(他是在太著名, 我不想提他的名字) 一生致力于求证, 导致这一疾病的根本原 : « 源欲 », 即性.他认为, 一切心理患疾的基础都是源于性本能的力量所致.
无论是我小时候的病痛, 还是我母亲的顽固性洁癖以及表姐的神经症, 这些症状都是一些会聚集了情感的精神历程, 愿望 和欲望的代替品 – 他们记录了一种特殊的心理压抑过程, 由于受到阻碍 (我 – 恋父或者恋母情结, 母亲 – 父母的年龄差异导致过早的结束双方的性生活 ; 表姐 – 因无法实现的幻想与失望的现实生活之间的对立而深深遗憾的缘故), 不能通过为一时所接受的肉体活动得到宣泄. 因此我们患病的诱因都是因为各自感到面临一种真正的性需要, 而这种源欲由于受到自我的压抑和抗拒, 转化为症状来寻求出路.
这里我想强调说一说抹布我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决定接受这个事实, 我是个非典型的性倒错者. 实际上, 之前, 我只是因为深信这个群体的大多数成员, 都具有特别高的智力水平和道德修养, 才愿意把自己划入其列. 而现在我日益察觉的因素是, 即使我自身保留了所有女性的生理和心理特征, 但是我在自己的性对象的身上寻求的是男性的心理特征. 激起女人对女人之间的爱的, 并不是一个女人身上的女子气, 而是她 身上若隐若现的与男性的相似之处, 以及她的某些介于男性和女性两者皆有的心理特征 :她会害羞, 会不好意思, 但是她又能帮助和指点别人.
我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性倒错是否为先天, 或是后天获得, 还是小时候留下的某种性的印象. 我父亲曾怀疑与我不揭发姐姐带男友回家过夜, 过早偷窥性行为, 以及她的离家出走有关, 但我父亲也庆幸, 与其让我成为同性恋, 远比让我成为一个受性压抑所致的神经症患者, 相比, 他更乐意接受前者, 哪怕是这种同性恋会具有永久性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