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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强:中国崛起的缩影--古根海姆博物馆《蔡国强:我想要相信》大型个展

已有 127 次阅读2008-12-25 16:00 艺术

蔡国强:中国崛起的缩影--写在古根海姆博物馆《蔡国强:我想要相信》开幕时
By [ 方振宁 ]  2008-2-25 3:46:38


蔡国强:中国崛起的缩影


--写在古根海姆博物馆《蔡国强:我想要相信》开幕时
方振宁/文图


2005.4.25摄于纽约蔡国强工作室


北京奥运会开幕只有五个多月的2008年2月21日,纽约的古根海姆博物馆为旅美中国艺术家蔡国强举办了个人回顾展开幕式.这是美国美术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华人艺术家个人展览, 在此举办这样的回顾展,意味着艺术家本人已经在当代艺术史上获得不可动摇的位置。蔡国强除了艺术家的身份之外,他还在北京即将举行奥运会的开闭幕式上,拥有一个显赫的职务,那就是他是核心创意小组的成员,以及视觉艺术特效总设计师。

此外,我们不能不回顾一项与蔡国强有关的大新闻,那就是在去年11月刚刚结束的香港佳士得艺术作品拍卖中,蔡国强在2003年为上海APEC所作的大型烟火作品的《 APEC景观焰火表演十四幅草图》,以7424.7万港币成交,创下了世界拍卖中国当代艺术世界纪录,这一价格超出原有最高估价接近两倍,从而使他成为当代中国当之无愧的最顶尖艺术家。

蔡国强从1986年12月离开中国前往日本至今居住在纽约只有22年的时间,迅速在世界艺术界的崛起,可以看到这是中国当代艺术凶猛的一个侧面。蔡国强的简历在中国艺术家中是最长的,然而纵观这些长长的简历,他所举办的个展和群展的主题,显示出巨大的规模和宏伟的视野,这些都是和中国传统文化的象征“龙”、天和地、地球和外星人、火的起源、超越暴力、万里长城、风水、混沌、无神、黑洞、反核和反恐等,以及人类生存息息相关的划时代性主题有关。
蔡国强和那些在中国和世界当代艺术领域比较当红的艺术家有所不同,虽然他的作品在最近一次拍卖会上的成交价格已经领先于其他中国艺术家,但是这些与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而艺术品的拍卖高价落锤,也不是托起这位艺术家的关键因素。尽管一些中国艺术家在艺术市场上都有一些显赫的拍卖纪录,当艺术家本人在被问到拍卖纪录和自身的关系时,总是回避谈论这些敏感问题,但是你仍然可以看到在一些拍卖会上出现一些和被拍品有关的画家出现在会场,或者画家本人和拍卖行在私下有着直接的交易关系。但是,蔡国强却不同。

蔡国强是在日本的九年时间里,从一名普通的留学生成长为受到日本当代艺术界注目中国艺术家。1995年他决定到纽约去寻找新的发展空间,尽管在初到纽约的一年里,没有人注意到蔡国强的存在,但是,他已经在前往纽约之前给自己定了方向,那就是他从1995年开始,只和美术馆和基金会打交道,从而把自己和商业艺术机构画了一条线。因此,我们可以看到蔡国强作品发表的场所已经从原来的画廊,提升到美术馆、国际艺术双年展或特定的基地(离开日本之前或之后一直作为他后援的画廊除外)。

蔡国强尤其注意自己作为艺术家的身份,也非常严格的管理着自己的作品,在这方面有着很好的口碑。然而,蔡国强的成功在很大成分上,是由于作为艺术的战略。蔡国强很少谈到艺术的技术问题,对他来说,战略一直是高于战术。虽然,他在国际艺术上的活动一直受到批评家的注目,但是,对他的评价还是来自正反两个方面。

一方面,我们在蔡国强各个时期的作品中,找不到和西方当代艺术史中可以对位的风格,这犹如失去了评判一件作品的标准。例如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曾在日本的直岛当代艺术馆做过一件题为《文化大混浴》的装置作品,不同男女可以在一个巨大的浴缸中混浴,这件作品让几乎所有的美术评论家们感到困惑,不知道如何对此进行评价。像类似的作品还有许多,例如与风水、中药、病理等有关。然而正是这种混合和综合的手法成为蔡国强独特风格的特征,这种特征其实和中国传统文化的特征有着同一性。其特征是,所有的文化都围绕着走向“道”这个趋于真理的过程,而不是用风格来划定艺术的个性,这种有着高度默契的统一性,所呈现的状态就是混沌。

而另一方面,却有批评家指出他的作品中含有国家主义的成分,对此,蔡国强用二战之后美国的城市规划受第三帝国影响的成分显而易见来回答这样的批评。是的,蔡国强的作品中还有多方面的内容,由人类共同关心的问题,有国家、民族、政治、辩证法,以及他曾经长久居住过的地方日本的文化和母国中国的影响。
我清楚地记得,初到纽约的蔡国强在1996年古根海姆博物馆苏荷馆举办的《雨果.巴斯奖》展览会上,发表了题为《龙来了!狼来了!成吉思汗的方舟》的大型装置作品。同样,在异文化环境中生活的我,马上感觉到这是蔡国强向纽约艺术界,向西方艺术界的一声吼。他希望世界能够听到中国艺术家的声音。12年之后,蔡国强如愿以偿. 然而当同样是这家美术馆为蔡国强举行大型回顾展时,这个展览的名字却异常温和谦卑,既《蔡国强:我想要相信》。

从《龙来了!狼来了!成吉思汗的方舟》到《我想要相信》这之间的语气和用词,都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这也是一种战略的选择。
蔡国强要相信什么?他没有回答。或许是希望通过22年来一系列的作品,向人们展示一位中国艺术家所能释放出的能量。让人们相信,古老的中国仍然年轻,而蔡国强在海外奋斗成功的经历,其实就是中国凶猛的一个缩影。

20080223凌晨





 
 
 
艺术要相信什么?——“从蔡国强个展看中国当代艺术的创作与艺术家身份”学术讨论会
2008-09-09 03:18

方振宁:今天的讨论会比前几天在中国美术馆的艺术批评家谈蔡国强的艺术讨论会放松一些,因为没有那么多高人,蔡国强本人也不在,可以自由地谈。但是实际上旁边有一个记录,还是有点紧张。研讨蔡国强,我只能从个人的感受而不是从批评史的角度去谈。
我认识蔡国强时间比较长,在他去日本之前的1986年就认识了,那个时候的蔡国强和现在的蔡国强完全不一样。其中有9年我和蔡国强都在日本,所以那段时间对他的活动比较了解,但是他离开日本之后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仍然有断断续续的来往。在纽约,东京和其他场合我们也见过面,我是比较关注他的事情。

从中国到海外去的艺术家,大家经常会讲到身份问题,蔡国强对身份也非常敏感,每到一个新地方,他都会首先想:“我是一个中国来的艺术家,我应该做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在西方的世界中立足,或者说跟他们有区别?”但是他又不轻易地妥协或者佩服其他的艺术家,他从来没有自己矮了人家一块儿的感觉。我就举一些我跟他接触的具体的例子。
我特别记得在福冈现代美术馆开馆的时候,我们都是参加在美术馆周围的公共艺术计划的艺术家,这个计划是由南条史生策划的,那天蔡国强来的比较晚,我本来想对他进行一个采访,因为我怕时间不够,所以我利用吃饭的机会,就把录音笔放在了饭桌上,边吃边录。我记得那次采访中他谈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说,像我们这样的艺术家到西方去,要使自己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要有“毒”,而且不是一般的毒,西方社会是有一个有机体,我们要像毒一样粘在它身上,发作起来会使它的身上烂洞、化脓,否则它就不会感觉到疼。这有点像中国哲学中的“以毒攻毒”,他这次在美术馆的个展中有一本册页上就写着“以毒攻毒”的话。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蔡国强就是以这种战略在西方打开局面的。

在纽约也有一个例子。2002年我去蔡国强的家,他向我展示了他收藏的马克西莫夫(Maksimov)的作品,当时一共是77幅,后来增加到二百多幅。开始我有些纳闷,他是艺术家为什么收藏这些画呢?一会我就明白了,大家都知道马克西莫夫是中央美院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请来的苏联专家,对中国的写实主义绘画和学院派的发展起到过非常重要的影响。严格的说,蔡国强不是学院派,但他为什么去收藏马克西莫夫的作品呢?我感觉他当时已经预见到中国会崛起,如果在中国崛起之后,“中国学”就成了世界上的重要学科,从1949年到“文革”结束这段艺术的历史有人研究了,但是作为物证,马克西莫夫对中国当代艺术崛起之前的贡献是很大的。我们需要详细的历史记录和研究,即这段历史中哪些人对我们有影响,留下了重要的作品?蔡国强的收藏恰恰会弥补这个空白。从这一点上来说,蔡国强就不只是一个艺术家的身份,他兼做那些应该是别人来做而还没有人做的事情。
他还给我讲了另外一件事情。一个著名的美国建筑师,要为华盛顿设计联邦法院,他请蔡国强为他的设计做一件公共艺术作品。蔡国强对他说:“等你把图章都敲定了之后我们再谈具体的。”开始阶段基本上没有接受这个邀请。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蔡国强说,这个建筑师把联邦法院设计成透明的,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审判,还有一条公路要从建筑底下穿过去。蔡国强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实现的,因为他知道在美国的程序中像这样的工程要敲11个图章才能通过,最后一个图章要由联邦调查局来敲。他觉得联邦调查局不会同意。因为建筑底部的马路很可能成为恐怖分子的可乘之机,这项设计最后果然没通过。
我举这个例子是想说,蔡国强在接受任何一样工作之前有非常周密的思考,他的战略远远大于他的战术。他从来不谈技巧问题,顶多谈火药,讨论是用日本的火药还是用美国的火药?因为他在美国做活动的时候,有用美国的火药制作。这是非常技术性的问题。
蔡国强的发展都是基于战略的高度。蔡国强到美国后基本上不跟画廊来往,除了日本的资生堂企业和台湾的诚品画廊。蔡国强到纽约之后基本上一般不在画廊举办个展,只在美术馆和基金会做。但是在奥运会要开幕之前的2007年,蔡国强在日本的资生堂画廊举办了一次个展,只是返恩,因为资生堂在蔡到美国之后也一直提供赞助。蔡国强在全世界范围内开展的大规模活动有两个重要的赞助商,一个是资生堂,一个是台湾的诚品。

蔡国强走上国际舞台,日本策展人南条史生(Fumio Nanjo)起了很大的作用,南条是很能看人的,南条史生一般不做“生”的东西,只做“半熟”的东西,也就是说他只推有可能成功的人。他觉得把蔡国强推到国际上去的时机已经成熟。1995年,南条史生策划了蔡国强在威尼斯展出的作品《马可波罗遗忘的东西》,这是才在国际大场合的曝光,影响很大。南条史生是直岛艺术计划的高级顾问,威尼斯之后在南条的建议下,直岛艺术计划的大老板买下了蔡国强的作品《文化大混浴》,现在看来赌下在蔡国强身上是对了,这就是日本人的精明。
如果把蔡国强作为成功的例子来谈,有两点值得提出来。一是按照蔡国强的自述,他是在世界政治和世界艺术的环境中成长的,蔡国强的作品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我举一个例子:蔡国强说当他崛起的时候,西方的批评界并不是清一色的赞扬他,也有对他提出质问的,他们认为蔡国强的艺术是“国家主义”。当听到这样的质问时,他的头脑非常清晰,他回应说:“你们说我是国家主义,我问你们美国是不是国家主义?比如说华盛顿白宫广场的中轴线城市规划,几乎和希特勒当时的大柏林计划一样,只是希特勒没有实现而已,结果对方就答不不上来了。

第二个,是关于《威尼斯收租院》的争论。有一个问题始终没解决,就是蔡国强他为什么要做《威尼斯收租院》这件作品?最初其实是策展人哈洛德•塞曼( Harald Szeemann)的想法,有一次塞曼和蔡国强等人聊天,赛曼说他20世纪70年代的时候就像把《收租院》带到欧洲去展出,但那是“四人帮”的时代最终没有成功,这件事令他非常遗憾。听完赛曼的遗憾后,蔡国强把泥塑收租院“搬”到了威尼斯。实际上是帮助赛曼实现了他一个长达二十多年的梦想,蔡国强因为这件作品被授予威尼斯双年展“金狮奖”,这个奖实际上是赛曼颁给自己的,虽然赛曼早在20实际70是年代就是欧洲最著名的策展人,但是《威尼斯收租院》的获奖是他抬高了中国当代艺术在世界上的地位。
凡是我们讨论在海外的中国艺术家时,多会用 “中国牌”、“中国身份”、“中国方法”、“中国符号”,等词汇来描述他们的作品,蔡国强对此不做正面回答。影响二十世纪艺术的最大的事件,是杜尚把便器搬到了展览会上去,也就是用现成品做艺术,而蔡国强却是扩大了这个观念,他是把文化事件、文化现象当作现成品来使用。二十世纪快要结束的时候,日本的NHK电视台为二十一世界的到来,要拍摄一组节目,其中有拍蔡国强的专辑,蔡在纽约准备好的作品是一件《走上楼梯的裸女》,这一看就是针对杜尚的《走下楼梯的裸女》而做的,他其实是在反艺术的基础上又做了一个反艺术,就像哲学里讲的否定之否定。
蔡国强在前几天关于他的艺术的美术馆的讨论会上,他说了中国的哲学对他的艺术产生的影响,第一个是矛盾。蔡国强是1957年出生,他整个成长的时期都是受到了毛泽东思想的影响,他说他是把矛盾放在那里,让观众去看去解决。第二是“混沌”,矛盾解释为在混沌这个大的世界里边很小的一种冲突,由于这种小运动构造一个大的整体的运动,整体的运动的形式就是蔡国强的风格显示为“混沌”。他的作品显示出一种超出常规的能量,外国通过蔡国强的作品感受到的是中国能量。

我们即便在中国美术馆为蔡国强举办了个展,也没有办法客观全面地讨论蔡国强的作品, 22年之间,蔡不间断地做了大量的,规模宏大的现场作品,我们现在只能在一个展厅里,集中看那些火药爆炸现场的录像,而且每个项目只有几分钟左右,这么一点截片无法反应作品的全貌。
蔡国强初到日本报考学校,碰过钉子,因为没有一个学校愿意接受一名专做火药爆炸作品的学生。值得庆幸的是,筑波大学日本现代艺术重要的艺术家的河口龙夫,最终接受蔡国强为弟子。
我对蔡国强的成长有一点不明白,很长时间我不清楚,他是到日本后之后借助日本的平台发展和形成现在这种风格的,还是原来在泉州就已经有面目了,这个回顾展上他早期的作品是很好的证明,那就是,早期他就在用传统的和一般的颜料混合在一起,制作了一些实验性的作品,是在用了火药之后,火药爆发的时候给了蔡国强很大的启发,到了日本之后,他的平台更单纯了,做的更纯粹了,而且发展空间也很大了,所以使得他迅速成长。

还有一个例子,1996年,蔡国强进军纽约的作品也是南条策划的,题目是:《龙也来了,狼来了,成吉思汗的方舟》,我觉得这个完全是政治,这是跟西方人和纽约人说“我来了,蔡国强来了”,这也是在说“中国人来了”。这个作品当时并没有怎么被重视,但是现在这件作品已经被古根海姆基金会收藏了。蔡国强从纽约回来之后,有一次我遇到他问,你为什么不直接留在纽约?,他说我现在去时机还不行,这也是一个战略,半年之后他去了纽约。

我们通过这个展览可以看到他成长的历史,没有一位中国艺术家能够像他那样完整地整理自己的东西,他在每个阶段都有记录。今年2月25日,当蔡国强的个展在古根海姆美术馆开幕的同一天,我写了一篇博文,就是《蔡国强:中国崛起的缩影--写在古根海姆博物馆“蔡国强:我想要相信”开幕时》 。因为他成长的过程跟中国改革开放的时间重合和同步,不论是他有意识还有无意识的。
最后,关于这次讨论的题目,我有一点看法,我希望讨论艺术家的身份问题这是最后一次,现在我们好像不需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如果在20年前还可以,因为那个时候中国还比较弱,希望获得西方世界的承认,而现在我们的身份已经很明确了。如果再讨论,就好象我们现在还在讨论谁是佃农,谁是贫农,谁是地主和资本家一样。

另外我觉得,我们今天在这里讨论蔡国强,首先必须有一个前提,你认为他是不是成功的艺术家?第二你认为他是不是国际成功的艺术家?你觉得他的艺术是喜剧性的,而你对悲剧感兴趣就可以不参加这个讨论会了。如果这些前提不存在的话,我们的讨论就错位了,讨论蔡国强的艺术有很多可以讨论的,还有很多我们还没有认识到的。我觉得考证蔡国强就像一个新的考古,他自己像一个部历史,和很多历史是平行线的,古根海姆博物馆曾经举办过中国文明五千年的展览,看的人很多、但看蔡国强个展的人数是建馆以来最多的。
 
 
 
 
 

中国的现当代艺术为了进入西方视野,承载了过多的意识形态负担,以迎合西方世界对社会主义大国的猎奇心理。蔡国强作为中国传统文化走向国际文化视野的重要推手,被一些批评家批判为贩卖中国传统文化符号,其实这是一种狭隘的民族主义情感偏见,就像朱其所说的:“如果蔡国强不得奖,就没有人有兴趣评价了。在全球资本主义背景下的当代文化,我们对得奖太敏感了”。旅居西方的艺术家在世界上取得成功一直是中国艺术界敏感的话题,我们仅仅看到了表象的符号,抽离了艺术家所处的特殊社会情境和艺术情境,不去分析作品的艺术性和思想性,而是充满“智性”的揣测艺术家的意识形态和创作动机。有人指出蔡国强挪用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现成品,以在西方世界产生新闻效应,那么为什么同样是展示中国传统文化现成品的国家展示(比如中国与各个国家的文化年交流活动)没有产生如此大的效应呢?重要的不是火药、不是中国风水、不是太湖石、不是媒介材料,重要的是由这些传统材料创造的作品在不同语境中产生的强大效应,既包括对西方文化中心论的解构和充满智慧的“颠覆”,同时“使传统文化在重新运用中也被改变了形式,从而使它在当代文化中呈现出新的活力。”

http://c.chinavisual.com/2007/08/16/c40920/index.shtml

 

 

 

蔡国强“爆炸事件”
  • 来源-视觉中国专稿
  • 作者-苏国宁
  • 发表时间-2007-08-16 13:52:22


  火药的发明始于古代炼丹术,古人为求长生不老而炼制丹药,炼丹术的目的和动机在今天的自然科学面前都是荒谬和可笑的,炼丹起火,启示人们认识并发明了火药。 “不仅对作战方法本身,而且对统治和奴役的政治关系起了变革的作用”。火药的发明大大的推进了历史发展的进程。
爆炸,又是爆炸!汽车炸弹、人肉炸弹,恐怖袭击已经成为现代西方人内心挥之不去的阴影,而蔡国强却“堂而皇之”的在世界各地制造着他生猛的爆炸事件。与恐怖分子不同的是他选择的地点不是伦敦地铁也不是世贸大厦,而是汇集历史文明的博物馆和艺术馆。


在谈论蔡国强的艺术创作时,就不能回避他的后殖民主义文化话语。西方中心论是西方文化的一个不自觉的前提,也是东方文化在与西方文化交流时的一个隐痛。西方人以自己的价值观、世界观、审美观建立了完善的艺术系统,这个系统是西方艺术观念的集合。西方在看待东方艺术时,他们所采取的概念工具和立场依然是西方的。中国艺术家自80年代以来一方面积极参与同西方艺术界的交流,同时又不满与受西方文化霸权主义统治的现状。
蔡国强置身于西方语境之中,也正是这种陌生的语境使他完成了对东方文化深层的参悟与自省,并最终获得一种东方哲学般的智性。现今很多中国艺术家们似乎不善于智性的创作,而善于智性的谋略,这种谋略就是怎样进入国际双年展、三年展,怎样获得西方主流认可。蔡国强的艺术哲学与自身的文化素养、文化记忆、民族情结有着必然的关联,他的所谓“艺术可以乱搞”论调实际上暗合了中国道家的“道法自然”思想,以一种不拘形式的功夫来面对世界。




中国的现当代艺术为了进入西方视野,承载了过多的意识形态负担,以迎合西方世界对社会主义大国的猎奇心理。蔡国强作为中国传统文化走向国际文化视野的重要推手,被一些批评家批判为贩卖中国传统文化符号,其实这是一种狭隘的民族主义情感偏见,就像朱其所说的:“如果蔡国强不得奖,就没有人有兴趣评价了。在全球资本主义背景下的当代文化,我们对得奖太敏感了”。旅居西方的艺术家在世界上取得成功一直是中国艺术界敏感的话题,我们仅仅看到了表象的符号,抽离了艺术家所处的特殊社会情境和艺术情境,不去分析作品的艺术性和思想性,而是充满“智性”的揣测艺术家的意识形态和创作动机。有人指出蔡国强挪用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现成品,以在西方世界产生新闻效应,那么为什么同样是展示中国传统文化现成品的国家展示(比如中国与各个国家的文化年交流活动)没有产生如此大的效应呢?重要的不是火药、不是中国风水、不是太湖石、不是媒介材料,重要的是由这些传统材料创造的作品在不同语境中产生的强大效应,既包括对西方文化中心论的解构和充满智慧的“颠覆”,同时“使传统文化在重新运用中也被改变了形式,从而使它在当代文化中呈现出新的活力。”



从《龙来了!狼来了!--成吉思汗的方舟》、《把马可·波罗所遗忘的东西带回威尼斯》、《草船借箭》、《文化大混浴》到《威尼斯收租院》,都呈现出一种宏大的历史性,对历史遗忘和割裂的记忆放在全球化背景之下的当代文化中进行重新审视。他所探究的东西方文化碰撞不是从表象的形态去体现风格的差异,而是试图揭示造成差异的历史根源性,并提出一种东西方文化交流新的可能性。另一部分作品比如在美术馆外种植中药,在美术馆楼梯上镶水晶,与外星人对话”系列,以及请中国风水大师一起研究日本的城市规划,蔡国强的这些实践是按照中国道家思想(尤其是庄子)处理了人与自然、人与宇宙的关系,探究了人的可开创能力,包括智慧上、认识能力上、身体能量上等等。自90年代开始,火药逐渐脱离他的绘画领域,变成他装置作品的重要材料,按照费大为的解释这是火药从平面向空间维度的拓展。2003年的《献给纽约的焰火》和在大都会博物馆实施的《晴天黑云》以及在德国实施的《我和张艺谋不是竞争关系》,蔡国强运用火药开创了极端的暴力美学,把汽车爆炸表现得那么美丽而富有诗意,纽约晴朗天空出现的黑云让观者一时沉入惊奇,他已经脱离了所谓的中国传统符号,用这样一种极端的暴力美学挑战西方大众的生理感官和心理尺度。蔡国强提出了另一种体验方式,爆炸所带来的残酷性被剔除,只剩下一个视觉的美学文本。在这种全新的体验中,无论是导演者还是观看者都会获得情感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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